市民胡叔的老家在阳东区新洲镇,1975年出生的他在儿时从来没有听说过“幼儿园”一词,印象中家族里的兄弟姐妹都是在土里摸爬滚打长大的。胡叔记得自己9岁才入读小学一年级,一年级前没有学前班,也没有幼儿园。
放牛、赶鸭、爬树、zh番薯、抛石头……胡叔记事后的儿时记忆总是离不开野外。每天早上起床吃过稀饭后,同村的小伙伴们呼朋唤友,赶牛到田埂或山岭去。牛群吃草,放牛娃则聚在一处玩起了游戏,玩累了就躺倒在草地上睡一觉。有时候,一些大孩子还会组织野炊活动,每个人都从家里带些食物和炊具,大家分工动手煮,其乐无穷。至于年龄更小的孩子,如果家里没有大孩子带着,母亲去田间地头做农活时,只能用一条“背带”将孩子背在背上,或者到地方后找个有树荫的地头把孩子一放,任孩子睡觉或哭闹,便自顾自地劳作去了。
幼儿园未发展普及之前,孩童们自有一番乐趣,但启蒙和学前教育却成了他们这代人的一块缺失。同样生于上世纪70年代的刘姨感慨地说,当年她刚上小学时几乎什么都不懂,不像现在的孩子上小学前就懂拼音、数字,甚至还认汉字,会简单的加减法和英语,唱歌、跳舞、主持等特长在那个年代更无从谈起。现在上幼儿园的孩子经常让刘姨直呼太聪明伶俐了,还特别有礼貌。
上世纪80年代,不仅是乡镇农村,即便城区也尚未普及学前教育。提起阳江1988年撤县建市以前的幼儿园,现已退休的黄伯唯一有印象的是当年的阳江县委机关幼儿园,当时只有极少数的职工子女才有机会入读幼儿园,更多孩子都无缘踏入幼儿园的门槛。上世纪90年代开始,城区方渐渐普及幼儿园。
刘姨的父母都是工人,小时候的她基本是跟邻居家的一群小男孩疯玩。有一次玩捉迷藏,几个调皮的男孩子合起来逗她,游戏开始后就回家去了,害得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人,知道真相后,她气哭了。童年时得到几本“公仔书”(连环画),是让刘姨最高兴的一件事。不管是古典名著题材的,还是抗战题材的,她都看得津津有味,甚至能将一本“公仔书”翻来覆去地看上许多遍。大概受到儿时的影响,刘姨养成了爱阅读的习惯。
如今30年过去,市区的幼儿园可谓遍地开花,且整体学前教育质量稳步提升。如今,幼儿园在乡镇乃至一些较大的村庄落地生根,几乎每个农村家庭的适龄孩子都可以就近入园。
家住双捷镇坭湾村的80后市民小李,跟胡叔有相似的童年记忆,不同的是,小李上学时农村学校开设了学前班。他7岁开始,每天在没有大人接送的情况下,来回4趟往返于家和学校之间,曾试过因为夏日午间贪睡导致上学迟到,也闹过到了学校才发现忘记带书包的乌龙。而今,小李的一对双胞胎儿子4岁时就双双入读镇中心的一所幼儿园,由他们的奶奶负责接送。双胞胎儿子放学回家后的才艺展示时间,总逗得家人哈哈大笑。看着儿子,想想自己的小时候,小李直呼两代人的童年是天壤之别。
访谈录
记者:建市后这30年来,学前教育哪方面的变化让你感触至深?
刘姨:公办幼儿园的数量从少到多,从城市扩展到村镇,教学内容从单一到多元,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民办幼儿园从无到有,且逐渐发展壮大,为更多适龄儿童提供了入园的机会。适龄儿童入读幼儿园,实际上让他们走出了以家庭为单位的狭小空间,接触和融入更大的集体,并从中学到知识技能,而这一切基本都离不开幼儿园这个载体。
记者:幼儿园在乡镇农村的普及,于你家而言有什么影响?
小李:农村孩子也可以跟城市孩子一样上幼儿园,启蒙时间早了,德、智、体、美等各方面必将发展得更健全,也为孩子今后的学习和成长奠定了基础。现在,我和妻子都在市区工作,如果孩子没有上幼儿园,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平衡工作和照顾孩子这两件事。若将孩子都丢给父母,我们夫妻俩肯定不放心,而且父母也还有农活要忙。孩子上幼儿园,我们夫妻和父母都能兼顾工作,再好不过了!
上一主题 : 陈小山:发挥职能作用推动高质量发展
2024-04-16
2024-04-16
2024-02-05
2024-02-05
2023-10-17